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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白】超新星

   

 

一发7000+完结

 

架空设定

 

非常OOC

 

请勿上升真人

 

 

 

 

 

 

 

1.

 

 

 

高中的时候,我曾经收到过一封匿名情书。

 

 

 

它是某天下课后突然出现在我课桌桌洞里的,外表也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甚至可以说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一封寄托着写信人无限爱意的情书——没有冒着粉红泡泡的包装,简单的淡绿色信封上用仿佛印刷上去的标准字体写着我的名字。若是没有拆开阅读内容,我甚至会以为是什么大学寄来的录取通知书。

 

 

 

当时并没有意识到这是一封情书的我,也并没有对这封信抱着什么特殊的心情,然而当我展开信纸阅读内容时,却差点惊呼出声。

 

 

 

也许是为了防止我认出笔迹,这封情书甚至不是用手写的而是以打印代替。这个女孩子的行文风格干净利落,语句也不拖泥带水,丝毫没有预想中让人难以忍受的疯狂和黏腻——如果我不是在信中明确地看到了“我喜欢你”四个字的话,可能我真的会以为,这是什么真心话大冒险的产物,是一件不知名人士想拿我开玩笑的东西。但从字里行间来看,写信人的情感又是真挚而热烈的。

 

 

 

“不是你都这么真情实感了,为什么还要匿名啊啊啊——!!!”说实话,这封情书让我颇为苦恼——毕竟收到了如此珍贵的心意,按照我自己一贯的性格,如果没有给予郑重的回应的话,内心怕是会一直感到十分愧疚不安;然而写信人既然选择了匿名,就表示ta并不希望我知道ta是谁,这就又陷入了一个无解的死结之中。而精心选择的朴素信封和刻意被隐藏的笔迹,也并没有能给出我任何猜出他们的主人的提示。

 

 

 

“白宇?白宇?”身材高挑的少年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我身边,熟练地揉乱了我的发顶:“我都在你班门口叫你好几声了你也没反应,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面前少年脸上的笑意腼腆而温柔,让我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甚至有种诱拐良家小少年的羞耻感——不过这种想法也只是在我脑袋里转了个弯儿,就随风而去。我又恢复成平时那个嘻嘻哈哈调皮耍赖的白宇,站起身自然地揽上他的肩头往教室门外走:“没啥,龙哥打球去吗?”

 

 

 

朱一龙是高我两年级的学长,这学期开学刚转过来读高三。小伙儿长得那叫一个好看,高鼻梁大眼睛,眉毛是眉毛嘴是嘴的,开学不过一周就成了学校的风云人物,成了响当当的校草。至于我一个高一小屁孩儿,为什么会跟他一个高三生认识?男孩子嘛,一起打过几场球打过几次游戏,可能就会看对眼儿,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兄弟。朱一龙见我如此回答,便也不再追问:“好,那你如果遇到了什么没法处理的事情,记得来找我啊。”那被他啃得秃了指甲的圆手手逮住我头发就是一顿乱揉,换来我一句抱怨:“龙哥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揉我的头发——血可流头可断,发型不能乱你没听过嘛!”

 

 

 

他眨巴着他那布灵布灵活像少女漫画男主角的大眼睛盯了我两秒,笑开了:“嗯。”

 

 

 

那你倒是把你放在我头上的手放下啊混蛋!

 

 

 

呵。男人都是会骗人的大猪蹄子。

 

 

 

尤其是长得好看的!

 

 

 

那一天收到的那封神秘情书,就这样成为了我高中生活中的一桩难以忘记的无头悬案。一直到我高中生涯的最后,我也没有找到这封神秘情书的作者。

 

 

 

我想,大概这份心意,大概注定是会被错过了吧。

 

 

 

那时候的我,是这样想着的。

 

 

 

 

 

2.

 

和朱一龙相处的时间,说实话并不算长。我们不在同一个年级,他在教学楼一层最东边儿,而我在三层最西边儿,他要来找我除了爬两层楼,中间还得横跨个小五十米的长廊。下课就那十分钟,若是赶上老师拖堂,恐怕是连上个厕所的时间都难——因此我们每天的见面机会,也不过是间操午休还有校长老头儿大发慈悲设置的强制性全校大课间。

 

 

 

我俩除了彼此,也不是没有各自的社交圈。只是人的一生中总有一些人,你和他交往的时候不会有与其他人一般的“适应期”,不需要怎么深入交流掏心掏肺,你就是知道,这个人和你天生合拍,若是遇上危险,你大可以放心地把背后交给他——这种缘分其实很难得,有些人穷尽一生,怕是也碰不上这么一个其他人所替代不了的存在。

 

 

 

“所以啊,龙哥,我觉得我还挺幸运的。”

 

 

 

高三的乖宝宝逃了晚自习缠着我陪他去打球,面对我一脸的不赞同,他只是眨巴着他的大眼睛,慢慢地说:“可是我今天心情突如其来地就很奇怪,有点儿难受”我便在他的攻势下丢盔卸甲地投了降,乖乖地陪着这祖宗跑到篮球场上跟着他一起挥洒青春的汗水。运动后我去自动贩卖机那儿买了两听可口可乐,冰凉的液体顺着嗓子灌进食道,属于碳酸饮料的微小气泡在舌尖上稀碎地破裂,我俩看了彼此一眼,突然就大笑起来。

 

 

 

“我要去报艺考啦,白宇。”

 

 

 

“艺考?也是——你长得这么帅,不去做明星真的是可惜啦。那你会去哪所学校啊?”

 

 

 

“哪所学校啊——”他拖长了声音,懒洋洋地看着漆黑夜空里点缀的几颗星星,“没想好,不过努力往北京考吧,大概。”

 

 

 

“好啊,那我就祝龙哥——大红特红,前程似锦!来,敬未来的大影帝一杯!”我也看着天空大笑起来,手中的易拉罐和朱一龙手中的另一只罐子,在漆黑的夜里碰撞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第二天朱一龙便没再来学校。我并不意外,这家伙大概是为了艺考去封闭集训了吧。学校里的女孩子们见她们心心念念的大校草没有来上学,各显神通地托了各种人儿来找我这个大校草的好兄弟来问,我据实以告。女孩子们得知了真相,很是伤春悲秋了一阵子,不过这凄凄惨惨的气氛也没持续多久,就像那树梢顽强地存留着的几片黄色枯叶一般,随着秋风愈发萧瑟而慢慢消逝了。

 

 

 

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

 

 

 

我和朱一龙倒是也有联系,但也只限于每周通一次电话。他的时间排的满满当当,而我也有自己的学业要攻克。这世界上,谁也不是没了另一个人就活不下去的——日子终究还是得自己来过,至于酸甜苦辣,也只有自己知晓罢了。

 

 

 

3.

 

朱一龙拿到北电的合格证在我意料之中。

 

 

 

那是谁?那可是我龙哥,那么厉害那么优秀的龙哥,我是一点儿也不为他担心,甚至在他懊恼面试才艺表演时不小心平地摔毫不留情地揶揄他几句,气得他作势要来挠我痒痒,我赶紧嘻嘻哈哈地求饶:“哥哥,哥哥我错了,您轻点儿!”

 

 

 

而后的几个月,朱一龙和我每天都苦哈哈地在知识的海洋里遨游——我是为了应付接踵而来的学业考试,而他则是为了六月份的高考。虽说已经一只脚迈进了北电的大门,但文化课依然还是摆在这位看起来乖乖巧巧,其实皮的一批还会泰拳警告的龙龙面前的一大难关。我们依然还是会在课间去打球,只是频率已经降到了一天一次。其余的时间?就是他拉着我诉苦高三的课程有多难。我虽然对他深表同情,可我立志学文,而朱一龙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理科生——因此,我虽然身为他的好友,却真的是一,点,儿,忙都帮不上呢!

 

 

 

朱一龙高考那两天我们放假,反正也闲着没事儿,我就在最后一科结束时自告奋勇地接下了去接他回家吃饭的任务。六月的天很热,我一盘靓条顺的年轻大小伙子,站在考场门口一只手抱着束花,一手拿着把大蒲扇呼哧呼哧地狂扇。旁边同样翘首以盼的阿姨慈爱地看着我,问我也是来接考生的吗?我笑眯了眼,乖乖巧巧地回答:“对啊,接我哥。”

 

 

 

考场铃响,总算打完了人生一大战役的考生像飞出笼子的鸟儿,陆陆续续迈着奔向自由的轻快步伐走出考场。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我一眼就看见了朱一龙的身影——他穿着件浅蓝色的衬衫和牛仔裤,头发温温柔柔地搭在额前,步伐不疾不徐。

 

 

 

“龙哥————”我向他大喊,扬了扬手里的花束。他闻声看向我,大概是被我一边挥舞花束一边笑得傻兮兮的模样逗到了,他朝我挥了挥手,眼睛跟着明显的笑意一起弯起来,就像天上的月亮那么好看。

 

 

 

“小白,你怎么来了?”刚才还不紧不慢的少年人几个大步就来到了我面前,接过我手里的花,低头珍惜地摸了摸花瓣,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微颤了颤。我在十六岁的头两个月个头又蹿了三厘米,笑嘻嘻地揽上他的肩膀:“我来接你回家呀,哥哥~”

 

 

 

他侧过头,眼睛极轻地眨了一下。

 

“嗯……回家。”

 

 

 

我的眼眶微微一热。

 

 

 

4.

 

我与朱一龙不是没有吵过架,男孩子嘛,不吵过架的朋友算什么朋友?再说,甭管是谁错,对上朱一龙的眼睛,我就全盘认怂了。

 

 

 

没办法,谁让他是我龙哥呢。

 

 

 

可我高考结束的那个盛夏,我们却吵了最厉害的一次架。

 

 

 

原因无他,朱一龙向我告白了。

 

 

 

当“我喜欢你”四个字从他口中冒出来的时候,我甚至没有一点点防备,一口可乐差点全喷在他身上。

 

 

 

“等等等等,龙哥,你清醒一点儿?”我懵逼地瞪大眼睛,“你这喝的是可乐不是酒啊,你怎么突然就傻了呢?”

 

 

 

朱一龙好笑地看着我,眼睛亮得像夜空里闪烁的星星:“我很清醒,小白。”

 

 

 

“我想了很久,最终我确认了——”

 

 

 

“我喜欢你,白宇。”

 

 

 

当“白宇”两个字被他珍而重之地从舌尖念出来的时候,恍惚间我仿佛又看到多年前那个高高瘦瘦,大眼睛闪亮亮,生气的时候还会奶凶奶凶地吼我全名的少年人,在短暂的课间十分钟站在教室门口朝我挥手,招呼着“小白小白打球去吗”,我一边回应着“来了来了”一边故意慢吞吞地走过去,他倚在教室后门褪色的实木门框上,波光潋滟的大眼睛弯成一轮新月,用温暖而宽大的手,熟稔地揉乱我的发顶。

 

 

 

他很好。

可他是“白宇”的朱一龙。

不是我的朱一龙。

 

 

 

我的朱一龙,已经三十岁啦。他有着被上帝亲吻过的英俊面孔,明亮的眼睛会说话,即使是眼角的笑纹也美得像贝加尔湖畔的涟漪。他打游戏很菜,却总是缠着我带他吃鸡,结果每次都冲在前面几分钟就落地成盒,还反过来埋怨我一苟就苟二十分钟,完全是个伏地魔。他性子慢热,却总是被我逗得前仰后合,还会在我cue他毛猴的时候用玫瑰花和芒果反击我。他平时习惯叫我老白,只有在公共场合才会给我几分面子叫我“小白”或者白宇。他心很细,总能第一时间发现问题,会在我发烧的时候提醒导演,会偷偷给我送来一大包感冒药外加一堆唠唠叨叨。他是我旗鼓相当的对手,是我珍而重之的朋友,是我来之不易的爱人。

 

 

 

他那么好,可我却把他弄丢了。

 

 

 

所以这个世界的“白宇”和朱一龙,只能是朋友。

可惜,现在连当朋友,大概也不可能了。

 

 

 

“对不起……小白,是我唐突了。”见我低头沉默不语,他自嘲地笑了笑,“抱歉,是我吓到了你。”

 

“不是的,龙哥,你特别好……真的,你特别好!”我最见不得他露出这副失落样子,胸腔里的那颗心脏像是被揪住了一样,慌乱地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我,我真的……”

 

 

 

“对不起,龙哥。”

 

 

 

“没事……北京很大的。”

 

我懂他的意思。

 

这世界很大又很小,若是你想见一个人,即使相逢千山万水,你们也总能遇见;可若是你们想彻底逃避一个人,也不是没有可能。

 

“小白……”他伸出手,想要如往昔一样揉乱我的发顶。我没有躲,可他的手在我的头顶悬空了几秒钟,还是放下了。

 

“再见。”

 

 

 

“嗯,龙哥再见。”

我带着灿烂的笑容与他告别。

 

 

 

我答应过他不能哭。

虽然是上辈子的事情了,可我还记得。

 

 

 

5.

 

 

 

这一告别,便是四年过去。

 

 

 

大学毕业后我依然进了熟悉的公司,按部就班地开始我的第二次演员人生,而朱一龙的演员之路走得也很顺畅。他早我两年毕业后进了被一家上升期的实力经纪公司签下,从配角逐渐开始演到男一。他长得好,业务水平也足够过硬,加之没有不靠谱的团队和没实力的公司连累,出道两年虽然接的角色不多,但每个都有自己的鲜明特色,但也算是一个让观众们眼熟的青年实力派演员了。

 

 

 

和朱一龙时隔四年的再次重逢,虽说在我进入这一行时就有了心理准备,但依然快得猝不及防。那天我正巧急着去赶一场采访,却因为助理的意外耽误了些许时间。在直达电梯关上的前一刻有人按下了开门键。我一个箭步迈进电梯,不住鞠躬说着谢谢,抬起头的那刻,却被那张熟悉的面容惊在了原地。

 

 

 

明明我们两人站在相隔不过一米的电梯两端,然而目光的交接所在之处,却足足跨越了四年的时光。

 

 

 

我们相对无言,沉默凝视着彼此。还是他先反应过来,用我再熟悉不过的口吻问:“好久不见,小白你去几楼?”

 

 

 

“啊,学长好久不见!我去十二楼,谢谢!”我以为已然改变的称呼,能让他意识到我们的关系已经回不到以前。然而却不知他是没听出我的弦外之音,亦或是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朱一龙还是用那种我所熟悉的语气回答我:“这么巧啊,”他歪了歪头,笑道:“我也去十二楼,一起上去吧。”

 

 

 

四年前那场路灯下的谈话似乎被他忘在了脑后,也被我选择性地遗忘。再次相遇后,互相留下了联系方式的我们,似乎又回到了高中时代无忧无虑插科打诨的熟稔时期。但我知道在我心里,隔阂已经存在,表面的欢笑不过是一层轻而易举就能打破的薄膜一般的伪装。但我不敢,也不想主动去戳破——也许是还在期待着什么,也许是还在妄求着什么。

 

 

 

也许是还在,怀念着什么。

 

 

 

 

 

6.

 

后来我接了《美人为馅》,铺天盖地的质疑传来,无外乎说我颜值不足演技待定,是否能表演出原作粉丝心中的韩沉还要打个问号。导演和蓉妹都很关心我,一直在鼓励我。只是这些质疑对我来说已经是第二次经历,所以我的心态较之上辈子好上许多,只要踏踏实实认真演戏,以敬畏之心对待这份工作,总会有被认可的一天。

 

 

 

唯一的意外是,我在最后一场戏时不小心扭伤了脚。

 

《美人为馅》的戏份安排和上辈子并不完全一样,韩沉跳楼梯的那场戏被安排在了最后一场。虽然有安全绳作为保护,但我在最后一个翻身的时候,不知为什么突然心悸了一秒——就这一秒的迟钝,让我的脚没有落到工作人员准备的垫子上,而是直接接触了台阶。我强忍着疼痛,面色如常地完成了拍摄,直到杀青仪式结束回到酒店,才跟助理去了医院。

 

 

 

还好扭伤不算严重,即使这样,我的脚也被医生给包成了个白馒头,还挨了一通“为什么没第一时间来”的批评。好歹我也是个二十六岁的大男人啦,医生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嘛!

 

 

 

回酒店的时候,恰巧碰见了已经打包完行李,准备退房奔赴下一场工作的蓉妹,她吓了一大跳,我只好解释只是轻微扭伤不碍事,正好可以给自己放个假诸如此类。只是我前脚刚走,蓉妹后脚就发了朋友圈,深度赞扬了一下白宇老师带伤工作的伟大敬业精神,导演制片等人纷纷对我发来问候,一通嘘寒问暖,看得我颇为心虚。

 

 

 

然后朱一龙也毫不意外地知道了消息——他跟蓉妹合作过,自然有彼此的微信。我拖着个伤脚刚安顿好,打发了助理回房休息,门就被敲响了。

 

我单脚跳过去开门,得,果然是朱一龙。

 

他应该是下了戏就赶过来了,眼神里带着急切和关心,还有我不明白的怒意。

 

我又是笑脸卖乖,又是啰啰嗦嗦地讨好,也没让他身上的那股火消失。我只好乖乖地坐在床上,翘着只脚一边假装专心听他唠唠叨叨地说“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吗”,一边思维放空,直到我听到了一句低低的“上辈子也是这样,这辈子也……”

 

 

 

我的心跳一瞬间停止了。

 

“龙哥……你说什么?”

 

 

 

“白宇。”朱一龙转过头看我,我才发现原来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坐在了我身边,距我只有咫尺之遥。他直视我的眼睛,一向温润的眼瞳中竟然有一种慑人的锐利:

 

 

 

“你是真的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吗?”

 

 

 

我已经完全呆住了,一向转得飞快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凭借本能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你听好,我不会再给你第三次离开我的机会了,白宇。”

 

 

 

他不是在询问我的意见或者是征求我的同意,而是在通知我。

 

 

 

“龙哥?你……”

 

你从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他瞪着我,狠狠地说:“从一开始。”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转学到你的学校?”

 

 

 

“白宇,你演得可真好——你甚至,让我们足足浪费了四年的时间!”

 

 

 

“我说过,如果你离开我了,就不要再让我见到你……”

 

他咬了咬后槽牙,按住我的肩膀。“否则,我一辈子都不会再放手。”

 

 

 

靠。

 

 

 

他妈的,谁要你放手?

 

就算你想放手,老子都不可能放手好吗!

 

 

 

只怪我们都是好演员,演得太过逼真,竟是把彼此都骗了过去。

 

兜兜转转,原来彼此心中挂念的那个人,从一开始就在自己身边。

 

 

 

“还有......《镇魂》的版权,是我们公司买下来了。”

 

“这一次,不会再有半路破产的投资商,不会再有粗劣简陋的制作,不会再有迷幻注水的剧情……白宇,你愿不愿意,和我再疯狂一次,重现属于我们的那个夏天?”

 

 

 

他的眼神还是那么温柔而坚定,还是一如当年。

 

我听见自己带着鼻音回答他:“好。”

 

 

 

 

7.

 

《镇魂》又一次成为了夏天里的一场奇迹。

 

 

 

它在竞争激烈的暑期档里又一次石破天惊,一飞冲天。虽然和上辈子一样被改成了双男主兄弟情,但这一次它没有粗制滥造的特效,没有走向迷幻的剧本,那些曾经因为资金不足被无情砍去的戏份全都得见天日,我们甚至为了古代戏份远赴西北取景。上辈子的那些遗憾,我们这辈子都在一一补全。

 

 

 

沈巍和赵云澜在这个夏天感动了无数人。

 

 

 

故事的结局定格在大学路10号墙上的一张特调处全家福,每个人都带着温暖而幸福的笑脸。大团圆的结局虽然平淡,但却是我们曾经求之不得的圆满。

 

 

 

结局播出那天我像上辈子一样写了一篇长长的小论文,看着镇魂女孩们在微博下真情实感地流着眼泪,感谢我和龙哥给了她们最棒的沈巍赵云澜,给了她们最美好的一个夏天。我躺在《绅探》剧组的躺椅上,看着她们的留言,笑着笑着,眼眶就忍不住又一次红了。

 

 

 

这个夏天,是我们所有人都会永远铭记的夏天。

 

无论多久。

 

 

 

跨越时间,我在原地。

 

 

 

 

 

8.

 

 

 

“感谢评委老师,感谢导演,感谢支持和爱护我的影迷们。嗯……”朱一龙的眼睛眨了眨,带点腼腆和温柔的招牌式笑容渐渐消失,换上的是认真而坚定的表情。

 

 

 

领奖台上的青年身形褪去了少年人的青涩,变得成熟,高大,挺拔而性感。然而那双如海一般温柔又明澈的双眸,依然闪耀着让人心动的光。

 

时光似乎改变了他很多,却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他轻启薄唇,睁大眼睛,眼睛弯弯地锁定我的方向。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停止键。

 

 

 

“我爱你。”

 

 

 

他迅速而又清晰地对我说。

 

站在广大的舞台中央,面对成千上万的热情粉丝,他说出了那句迟来了十年的告白。

 

 

 

 

 

即使只是一句简单的告白,却仿佛带着千钧的重量。

 

我看见那个高挑俊秀的青年一身西装站在聚光灯下,温暖的光芒从他的头顶倾泻而下,仿若降临人世的神祇。他那双琥珀色的明亮双眼如同被日光映照的美丽深海,那眼神中的温柔爱意仿佛化作了实体,穿越浩瀚的人群,准确无误地对上我看向他的目光。

 

 

 

世界仿佛刹那安静。

 

他高高地站在灯光中心,嘴角勾起微微弧度,却有着足以让人沉溺至死的如海温柔。

 

我们都记得,对彼此而许下的承诺。

 

 

 

“即使站上了更高更大的舞台。”

 

“我依然只注视你一个人。”

 

 

 

9.

 

 

“这么说起来,我高中时收到的那封情书,是不是你写的?”

 

“原来你才反应过来吗?”

 

10.

 

白宇对于朱一龙来说,是什么?

 

 

 

11.

 

“你是黑暗里唯一的光。”

 

“你是广阔无垠的宇宙尘埃里,唯一绚烂的那颗星。”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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