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谢X裴文德】花二少今天追夫成功了吗（14）
面面VS裴文德 嘴炮battle激情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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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HE的！车也会有的！
14.
翌日清晨，裴文德便集结了缉妖司剩下的人马，准备出发前往不周山。
花无谢与他们骑马同行，一直送到城外。高大古朴的城墙之外是茫茫原野，时近深秋，草木渐黄。远处，一轮明日正在地平线上缓缓升起。
“就送到这儿吧——无谢，记住我的话。好好照顾自己。”裴文德下了马，拍了拍花无谢的肩膀。花无谢眼睛忍不住一红，死死地抱住了裴文德。虽然小孩儿死命压抑着自己，不让自己软弱地哭出来，可欲言又止的神情和红红的眼圈，出卖了他的真实心理状态。裴文德心下一柔，他拉着花无谢走了几步，借着高大马背的遮挡，轻轻在他唇边印下一吻。
花无谢捧住了他的脸，加深了这个吻。
二人从马背后面转出来，眼睛都泛了红，嘴唇也有点儿肿。缉妖司众人看了太多年他俩一个走一个追的情感纠葛，早已见怪不怪，只用暧昧的眼神揶揄自家老大。裴文德向来高冷波澜不惊的俊秀面皮，不由得也飞起一丝红霞来。他道貌岸然地嘱咐了花无谢几句京中事宜，便带着手下们纵马前去。
花无谢站在原地，手中暗暗握紧了裴文德留给他的那块玉。
我会完成对你的承诺，替你守护好相府，守护好我们的亲人和朋友，为你留下一条安稳后路。
所以裴大哥，你也一定要平安归来啊。
裴文德带着手下们一路前行，路途诸多磨难暂不细表。一路来的颠簸和鬼王手下层出不穷的袭击让缉妖司众人死的死伤的伤，在裴文德将最后两名重伤的兄弟安置好后，他便独自一骑踏上了去不周山的最后一段路途——既然鬼王只要他一个人与自己相见，那就顺他的意去吧——反正他们之间，总会有这么一场不死不休的。
抵达不周山的时候已是傍晚。夕阳落山，在暮色晕染的昏暗天色之间，被雾霭笼罩的不周山显得更加如真似幻，散发着阴森和不祥的气息。裴文德弃了马，抽出辟妖长剑，徒步一路警戒着走上山。
自从踏上了不周山的土地，他就感到一阵隐隐约约的反感。
一股黑雾在他身边悄无声息地聚集起来。夜尊的声音愉悦地响起：“缉妖司总管果然好信誉——敢于单刀赴会，你的胆识和勇气，我实在佩服得很。”
裴文德找不到他的实体，只能四面扫视，戒备地回复道：“不敢不敢，还不是鬼王大人您谋略过人，让我的兄弟折了一半又伤了一半，真是好手笔。”
“兄弟？裴总管，你们人类真是有趣，明明是无比弱小的存在，却还要勉强互相信任，互相扶持，可到头来，却什么都做不了——你不觉得很可笑吗？”夜尊嘲讽地笑起来，“裴文德，你还真是个有趣的人儿——我很欣赏你，欣赏你的勇气，欣赏你的胆识，欣赏你明知前方死路一条，却还要来送死的愚蠢。我只是觉得可惜——你明明有着这般的才能，为何要与那群弱小的人类为伍？”
“我们人类虽然弱小，可我们有七情六欲，有悲欢喜乐，有勇于面对一切的信念——你身为妖，只知作恶，又怎么会懂？”裴文德反讽道。
“信念？”夜尊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般，放肆地大笑起来：“裴文德，你怎么这么愚蠢呀——你以为，你所坚持的信念，所付出的忠诚，真的就能得到回报吗？”
“得到如何，得不到又如何？”裴文德笑得一脸云淡风轻：“总比你这般藏头露尾，躲躲藏藏于黑暗之中不敢露出真面目的人强——哦，忘记了，”裴大总管不知什么时候也开发了隐藏的毒舌技能，“说起来，你和我家无谢还有着同一张脸呢。可惜，你若是和他相比，可差得远了——”
“闭嘴！不许提花无谢！”夜尊暴躁起来，他化作一团黑雾将裴文德卷起带进山洞，狠狠地扔在王座脚下的石板上。那石板又冷又硬，裴文德被摔了这一下顿感疼痛难忍。可他意志坚韧，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勉力支撑站起身来，冷笑着看向怒气冲冲站在自己面前的夜尊：“怎么？被我说到痛点了？说起来还要感谢你——若不是你那一次突然袭击，又怎么让我在迷茫中看清自己真正的心意？”
夜尊俊秀的面容瞬间冷得比千年的寒冰还能低上几度：“你再说一遍？”他一挥手，裴文德便被骤然而来的一股力道直接掀飞出去，二十年不离身的辟妖剑也脱了手，孤零零地断成两截，躺在洞穴角落处。
大意了……原想着激怒夜尊，趁机出手绞杀，却不想他的实力居然这般强悍，想来那次夜袭，竟是连一成力都没用上，纯属耍着自己玩。若他如当下这般展露，自己对上他，连一招都接不住——看来，今天是注定要终结在这里了。
抱歉啊……无谢，看来，我不能守诺了。
裴文德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碎裂了。他费劲地吐了口血，不无遗憾地想。
不……不，说不定，还有一招。
夜尊好整以暇地在他面前单膝蹲下，带着点嘲讽和不屑的笑容里，最深处的眼底，是裴文德似曾相识的东西。
裴文德放松了自己，反正注定九死一生，他反而坦然了起来，露出点轻松的少年模样：
“我战不过你，看来今天算是折在这儿了——只是我还有一个问题，能否看在我就要死了的份上，请夜尊大人解答一二，让我就算死，也做个明白鬼？”
夜尊手中本已幻化出寒冰利锥，只待当头刺下，便能送裴文德上路；只是听了这一遭儿，他居然没有发怒，反而笑出声：“裴文德啊裴文德，你说你这么有趣，我都要舍不得杀你了——你有什么问题，本尊就大发慈悲回答你一次，也至少让你不留遗憾不是？”
裴文德伸出右手，胆大包天地摸了摸食精鬼王大人尊贵的面孔，然后一路向下，点了点他的心脏位置，面容沉静得仿佛不是在问生命中最后一个问题：
“夜尊，你是不是喜欢我？”
下文：第十五章